看豬跳舞

如果你很在意一個人乃至於一件事情，
那麼，什麼事情都沒辦法阻擋你去關注這個人與這件事。
今天，在攝影棚待了一天，充當化妝師，悼念我心愛的粉撲。

嘿，我終於回來了。
禮拜五的早上我終於一覺睡到十一點，悠悠轉醒，然後發現久違的凶狠姨媽終於來世報到。雖然我的生理時鐘總是紛亂，但對近年逐有規律之感的豬體而言，這次的Delay還算是頗為嚴重。我該說姨媽善體人意嗎？昨天才剛結束個把月來忙碌到無以復加的案件，今天就順暢的溜了出來。讓我不禁想起楊喚的那首經典新詩：「來了！來了！從山坡上緩緩的滾下來了！」
來說說這次忙碌的事蹟吧。這次是一個很支持我們的客戶，半公家單位要製作他們的案件成果彙編，這客戶人很好，什麼都隨便，就是嘴巴愛念，做事很會拖，不到緊要關頭不會出現要改東改西的狀況。…（真的是好客戶嗎？…好啦！算啦！錢很多啦！）
我還以為我撐不過這一波忙碌，但幸好有妖獸在前，我想我已百毒不侵。連續三個禮拜假日都來公司加班，平常日的下班時間乃九點起跳，上個禮拜五最為過份，早上十點下班，下午直奔印刷廠，然後不知不覺印前部的工作人員都交班了，離開印刷廠時一瞥時間：我的媽啊！六點半！
那天我回家的時候，坐在計程車上，看著環河路上燦爛的陽光，腦袋不禁想起大學時光中，熬夜通霄念文學史的經驗…每當早上七點去中南海買早餐，驅車前往文院的途中，總有種陽光不屬於我的違和感。人果然老了，以前八點還能奮力一搏寫考卷，而今日推開家門，整個像活屍禁區裡頭爬出來那殭屍的我本人，著實嚇了我老母一跳。（他覺得我應該在黑暗的棉被之中昏睡）
不過…總是過去了。今年的活動還算成功，通宵趕進場的手冊雖然有些小瑕疵，但是今年總算讓那些難伺候的長官面露微笑了。從去年第一年接觸他們，大家都有些陌生，直到今年收拾場地時，經典公務員對我們說：「明年再麻煩你們喔！」說真的，我還真的有點被虐性格…我心中竟然浮起很大一點的成就感………喔還有，去年有接觸到的法人、廠商，竟然都還記得我，又默默的塞了一些禮物給我…嘿嘿，雖然不知道明年此時是否還待在此處，但，去年只能在場內外跑腿的小雜魚，今年連去跟舊識廠商聊天的時間都沒有，這是一種成長…嗎？（薪水可不可以再成長一點？）
再來，說說感想吧。
跟這種類公家機關接觸，實在需要一點適應期，當妳為了他的案子焦頭爛額，想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好歹也要讓客戶知道你快為他暴斃身亡，於是偷偷地在客戶面前咳兩聲：「最近為了你們的案子，忙得好晚喔！你們應該也很忙吧！」
單純的客戶深感認同的回應你：「對啊！我這個禮拜都七點多才到家。」
馬的…吃草好啊！我已經快要忘記我上次七點多到家是什麼時候了，早上七點到家倒是有啦！
另外，熬夜只要身體過得去就好，最難搞的就是「人」。半年前我們就booking咱家當家花旦.喔不，是當家王牌老謝的時間，這也是客戶之所以願意當肥羊..喔不，花大錢讓我們作的最大前提。但是，老謝此人生性頑皮，竟在活動前一個禮拜耍脾氣說…不來了。
真是比天塌下來更可怕，一百個小雜魚的頭都抵不過啊！於是本組愁雲慘霧，用盡各種方法，終於老天有眼，他老兄又願意來了，當天早上，我台北的同事把他從公司送到台北車站，一個半小時候我本人到左營高鐵站迎接他，活像押解犯人似的，天知道…我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從手扶梯緩緩上升時，嘴上那聲「發行人午安！」還有露出的笑容，絕非虛假，我真的感動到快哭了…老謝…你沒有落跑，我真的好開心…好感動，我可以提著人頭回家見父母了…嗚～
流水帳寫太多了…我要化妝準備去醫院拿藥了。眾看官啊！我竟然忙到連藥快吃完了都忘記了，今天再不拿藥，我就要見閻羅王了…待會還要去攝影棚幫來自台南的芒果縣長拍照……
我想，在這不景氣的時代，身無長物的有點舊新鮮人還能忙成這樣，這也算是一種奇蹟吧？唯一的後遺症是最近幾個禮拜我都嚴重不想在假日加班，一個屁稿都不想看，神啊，可以再給我一點奇蹟，讓稿子自動寫好嗎？
哈哈哈！

從9月放假回來，工作狀態一整個呈現「漸層爆炸」的狀態。
何謂漸層爆炸？就像是近期股市一樣，你以為「跌成這樣總該觸底了吧？」但別太高興，因為六千點跌完就會跌到五千點，五千點跌完四千點亦難守矣。你永遠不知道這次暴走是不是顛峰之作，這禮拜忙完下禮拜會不會再度挑戰人體極限。
不過我想，應該是會吧。十月底時陷入極度低潮，甚至萌生棄守之意，但月曆上一個個數字被丟到過去式的廢紙簍中，現在的我又漸漸走回軌道，至少我想我不該放棄才對。
堅持自己想做的事情，自己喜歡的東西，也許會得到那些想做而不能做的人之欽羨，也許會受到那些早就喪失夢想的人嘲諷，但事實上，這世界上還擁有夢想的人還是存在。我不喜歡每天嘴巴上都是道理、腦袋裡都是幻夢的人，因為我知道，真實人生總是殘酷，而我只是還沒辦法完全接受而已。看從花蓮寄來的家書，要示範緩慢的生活，書琴也有她必須面對的焦躁，因為這封家書，讓我更喜歡自己家，因為它再不是以仙境的形象獨立於慢城之中，而很清楚地讓我知道，要真正地慢下來，也需要努力、也必須有代價，it’s real life。
這陣子讓我過得好，讓我有期待的，就是看著他們努力過自己不同於一般人的生活。整個11月，我都開著我的網誌聽陳珊妮的視聽機，等著12月份，即使每個月的車資都爆表，我還是掏出2000元買演唱會的票。我買的是一種肯定和一種希冀，我也希望我是命好的廢人，但可惜不是，所以我想看到比我更努力的人在台上曖曖發光。
陳珊妮說，「我想一直做音樂，如果可以的話。」
我知道這些話不是立個志說說算了而已，如果你知道這樣要付出怎樣的代價。而我想說的是，我想一直採訪到總有一天我能寫出別人寫不出的話，如果可以的話。我不知道自己還要跌幾次倒受幾次傷，不知道自己的戰力能夠撐到何時，更不知道在哪一次戰役中我會真的倒下。
如果有一天我必須放棄了，至少希望我是對得起自己的。

此篇文章受密碼保護，請輸入密碼後閱讀。

 

 
 

十一月是殘酷的。
接連地出差，且未停歇，未來只會加劇，而卵巢尚未痊癒。
在辦公室穿梭跑上、跑下的同時，
櫃台桌上色澤鮮明的晚報標題寫著妳的訊息。

每年秋天似乎都要病上一回。
繼去年的胃潰瘍後，今年貧弱無力的左卵巢又成為細菌的溫床。

現在的我已經練就一身預知的功夫，

親愛的爸爸，生日快樂；
(縱然我晚了很多天說。)
我一直到現在才知道，賺錢是不容易的。
從前漫無止盡的講電話，和大人要求東要求西，

下班時間，落雨。
他在工業區的門口載到一個年紀很輕的女孩。

「到大坪林捷運站， 謝謝。」
噢，她帶有鼻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