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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條狀的風景隨著一路延伸的灰色公路,高速地流動著。
南部的夏天總是捨不得放下繽紛熱鬧的舞台,
7:00 PM ,太陽早就回家去了,
然而地平線上一整排的房屋之上,
仍暈染著橘褐色煙醺般的妝容。

而我正在回家的路上。

油價瘋狂上漲,飛機票的價值比家教小妹妹長高的速度還可怕;
它40分鐘的飛行足夠讓我搭著阿囉哈奔馳國道,
去了再來,來了再去,然後再去一趟。

但我還是在回家的路上。

總是為了他人看來可笑的理由忙碌奔波,
自己卻又信心不足的作著猶豫的堅持;
我宿命式的牽牽絆絆難以割捨,
又悲劇性的還沒有忘記就又受了傷。

地平線上的喧囂漸趨平緩,
視線的左上方不知何時出現了銀白色的牙彎;
四周傳來深沉的鼾聲,感到不耐倒也摻雜幾分羨幕-
如果到哪裡都能睡得這麼穩當,也許黑眼圈不會這般恣意延展..

而我仍然在回家的路上,無論車速是快是慢;
銀白色的月彎依然平靜地將自己定位在那裡,

我想起小時後媽媽禁止我們用手指月亮,
聽說那樣耳朵會被天狗割掉。
但長到現在這般,我還是經常難掩路轉見月的興奮之情,
左手拍著載著我的人,右手指著月亮大喊:"哇!!!大月亮!!!!"

我的寄託很滑稽,連自己也感覺可笑;
我的願景很模糊,無法清楚的對任何人陳述;

但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會變,
好的,壞的,宿命的,註定的...
有時候我很相信這個,
所以我才用這樣的步調緩緩的繼續存活著。

我依然坐在客運上讓輪胎跑在回家的路上,
月亮陪著我,由南向北走...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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