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期雜誌老闆開始認真帶我做,
無論是潤稿還是下標、挑圖,都砍掉重練很多次。

在大標、中標、小標、圖說、封面...等玩意的摧殘之下,
我發現自己的靈感枯竭了、
同一篇文章的重點只有這些,怎麼奪胎?怎麼換骨?怎麼同中求變?
有一種腦細胞快死光的感覺。

跟在老闆旁邊到處跑、採訪一些大咖,
雖然心繫辦公室裡頭那些雜事,
但是想到資深記者聽到高興得不得了「平常都約不到!」的模樣,
還是咬著牙跟去了。

帶著疲憊的腦袋回到家,看到書架上,那些零散的從高雄帶回來的書。
我竟然開始懷念以前上辭選的日子,
窩底嘛亞!這是怎麼回事?

翻了幾頁,我最喜歡的幾首詞就那樣抄在紙上。

「擬把疏狂圖一醉/對酒當歌/強樂還無味」

「并刀如水/吳鹽勝雪/纖手破新橙」

這些精粹的文字、這些千年之不朽...
古典文學是我曾經最不喜歡的課程,
但在財經雜誌工作久了,
每個禮拜強迫自己閱讀、理解,

才發現長短錯落的句子,堆積構築起來的,
怎麼竟是這麼動人的世界?
過去這幾年,我總是排斥,
沒忘記「古典是現代的養分」,卻沒辦法克服。

不受商業限制的創作才是最美好的。
我永遠記得,但在學習的路上,
不能同時開兩朵花,我只好默默的先行擱下。

四年過了,那第五年、第六年呢?
我還能讓老闆幫我改標改到什麼時候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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