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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聖萊嘉堡回來的隔天,他花了一點時間上網辦理關於熱過敏的保險手續,
雖然沒有實際的醫療支出,但旅行延誤的支出保險公司絕對樂意給付。

警衛透過對講機告訴他:「張先生,有個體溫過高的女工說要送牛奶給您。」
即使警衛將在異常紀錄表上寫下他喝體溫過高的女工所送來的牛奶,他還是決定讓警衛放她上來。

「原來你姓張啊。」她又恢復公路邊那樣的打扮,肩上背的袋子呈著兩個罐的形狀。

他向她道謝,並承諾為了報答她的照料,會一直讓她送牛奶給他。
「我的工作經常出差,嗯。如果我不在,妳就放在警衛那裡,我還是會照樣付錢給妳。」

「不管看起來還是實際上,這裡都好冷喲。」
她斜靠在門口,笑著張望著這極簡而光潔的室內擺設。
「兩個禮拜之內,你會出差嗎?」

沒有。去聖萊嘉堡出差的收入足以支撐他繳交寒谷社區三個月的租金,
加上保險金額,如果他不想出門,光用利息就能在家宅上半年。

她伸出雙手,展示著上頭,遍佈著不符年齡的皺紋與疤。
「那好,我就不必擔心警衛把我費勁擠來的奶給丟了。」

「那之後妳就不送了?」

「我不能遲到呀,還有很多比我更窮的人搶著要這份工作。」
意思就是,她失業了。

他想到熱過敏的隔天清晨,他發現自己躺在後座,而她伏在副駕駛座睡著了。
那時還很早,天微微亮罷;他說要載她去農場,她卻只溫柔的笑:「你的車開不了那種路的…」
沉默了一陣,他向她道歉,說他真的很抱歉,
但他不擅長以言語表達情感,更何況大部分時間他只跟影子作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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